娄烨新片《花》——跨越文青去“血交”

  爱巴黎,血交也爱北京。娄烨

  爱性别政治,新片也爱上床实战。花跨

  爱深度采访公知,越文更爱寻求工人之爱。青去

  我不是血交母狗,我很缺爱。娄烨

  我是新片花。

  “你都要结婚了,花跨还来跟我睡觉,越文你真是青去个婊子!”

  《预言者》的血交主演塔哈.拉希姆这次再没能对路边蹿出一头母鹿而未卜先知。在娄烨的娄烨新作《花》(之前译名为《母狗》)中,这次主动蹿到路边他身旁的新片,是一只因刚失恋而失魂落魄的“母狗”。以至于在充斥全片的床上肉搏战近乎结束的时候,才轮到丧失预言能力的他,对这条“母狗”做出最终定义。

  另一边,这头失魂落魄的中国母狗“花”,沮丧的在巴黎雨中转悠,哭丧着脸,不经意撞到拉希姆饰演的这个叫做马修的苦力工。撞个满怀、步行一段,一杯咖啡、一次强暴,竟然就在这个研究性别政治的大龄留学女生身上激荡出真正的爱情来。那注定不是知识分子聊了大半夜女权主义与法西斯话题却依然没能“插入”的主题,而是来自发达国家劳工阶层的响亮“亮剑”。

  电影一开始,“花”追到甩了她的法国男人特里跟前,“我们再做一次爱,好吗?”

  “你去找个别的男人搞吧,我们就好聚好散”,法国男人几乎没一丁点肉体和情感的占有欲,并建议前女友放弃占有欲,向一个“公有制社会”裸奔而去。

  摇头晃脑的跟镜,声嘶力竭的铁丝网,翻云覆雨的床第之间,暴力性的遭遇马修后,经过一夜的采阳补阴,花的面色红润了起来,样子美丽了起来,实在像极了一朵需要日日辛勤浇灌的真实花朵。

  只不过,在法国劳工马修看来,这就是一个缺爱的女人,随时处于人尽可夫的性饥渴状态。他有意的把花丢给工友分享——依然一个放弃占有欲的“公有制社会”——却意外的发现这条母狗带着伤回来,它竟然成了有情有义誓死不从的可贵“烈女”。我得娶了她。

  似乎真正的爱情,非得从这么极端的体验而滋生。是感动?是责任?是青春尾巴尚余的热血?没有逻辑解释,没有过多叙事铺垫,和娄烨以往一贯重视的情绪展示一脉相承的,是一次次导演认为就该到时候了的冲动行为。马修隔开自己的手颌,要求与爱人来一次超越情感、超越性爱的终极“血交”,以示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至于这个“到时候了”观众是否认同,那就不再是导演的责任了。就像大病初愈后的花突然决定分手回北京一样,在娄烨日益明显的电影语言和风格下,逻辑不再能比情绪重要。

  知识女性与劳工阶层的床底激情,伴随着越发响亮的呻吟,竟充斥了电影的2/3时间。有观众不满的表示:“拍毛片还要讲故事。”而且是一则缺爱、邂逅、做爱、哭丧、再做爱、吵闹、再来一次的日常故事。

  另外1/3的时间里,则是属于女主角花的学习和社交生活,那里面的人群,都是腼腆、自傲又不拖沓着不实操的文艺青年。他们可以是怒斥花“怎么都以为找个法国大学教授,却居然找了这么个傻逼”的中国男生(他也在出租屋里和花翻弄了一夜);可以是讲授男性视野下的女权运动窘境的大学老师,礼貌的一天天吻面送别着花。

  即便回到北京,也是苦求花而不得,却以烂嘴巴来传播“这母狗在巴黎睡遍了男人”的中国知识分子——花最后竟然决定不折腾了,嫁给他。更有意思的是,娄烨的好友们,电影学院的三位著名公知教授,崔卫平、张献民、郝建纷纷以法国电视台采访对象的真实身份,出现在花的故事线索里。说着无关电影剧情又形而上的哲学,以及西方意识形态永远关注的自由民主议题,而一点也不介意电影对知识阶层的暗讽。或许也不算暗讽,因为真实的生活确实如此。

  花回到了法国,为定居北京做着最后的准备,顺便去找了被她放弃的“血交”爱人。

  “你真是个婊子”,马修愤怒而失望的试图打响“最后一枪”,却再也无力Reload。对于一个性与爱必须完整相融的男人,他的爱连带着一切的精力,已经被可怜的“母狗”所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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